吐鲁番的声响
陈于晓(浙江)
一说吐鲁番,就仿佛有各样的声响,充溢在我的心上。这些声响,有新鲜的、有醇厚的、有在身边的,也有在遥远时空里的,但都带着明艳的色泽。潺潺之声,是从坎儿井中漏出来的。水声在潺潺么?当然,当那些流水的脚步,走得格外欢快的时候,或者在叮叮咚咚了。我喜欢这叮咚,当吐鲁番的葡萄,有了雏形的时候,那葡萄,就像极了这叮咚着的水滴。当吐鲁番的葡萄熟了,这叮咚声里,便浸透了吐鲁番清丽的阳光。而当那些轻声呢喃着的流水,滋润着葡萄,被葡萄畅快地吸吮时,吐鲁番的梦境深处,仿佛就有了江南的风韵。只是吐鲁番的阳光,比起江南要奔放得多了,或者这光芒就像剔透的火焰。由此想到火焰山了,火焰山这把火,其实是藏在岁月深处的。倘若隔着时空,漫无边际地想象,这火焰山的火焰,时不时地在熊熊燃烧,但也许在更多的时候,这火是冷却着的。火焰山有火么?抑或这火,只是一种炽烈的声响。总觉得这火中可能有着某一种隐喻,只是身在火焰山之外的我,难以识得山之真面目罢。或者火焰山,只是大地的一种温度,温度当然也是一种声响,如同骨头所发出的铮铮之声。艾丁湖应该是一种远古的声响,低于海平面.31米的声响,不就是一种远古光阴的沉淀么?而那些古老的光阴,都是潮湿的。艾丁湖就是广袤的湿地,置身在这广袤的湿地,恍惚之间,你会觉得,这可能就是一种时空的回声。当然,这种回声,是有了形态的。那苍苍芦苇,簇簇红柳,让整个艾丁湖,在粗犷中,又不乏温柔。倘若在艾丁湖畔,或者芦苇丛中,有伊人走出,这艾丁湖仿佛也带着《诗经》里的风情了。但此刻的艾丁湖,或许只有一羽白鹭在拍动着翅膀。有白鹭翩翩的艾丁湖,内心终究是柔软的,而白鹭,是那一曲空灵的歌唱。在低处,更低处,没有比艾丁湖更接近于大地了。在吐鲁番,或者也没有比高昌故城、交河故城,更接近于苍穹了,假如这苍穹,指的是遥远的时空。高昌故城,此刻已被黄沙弥漫,给人以很多苍凉之感,而苍凉,又何尝不是一种声响。风,大风,我听见大风了,当年这一座不是造出来而是挖出来的交河故城,如今只有空荡荡的大风,在空荡荡中穿梭着。风吹走了许多的光与影,只是风没有吹走石质的往事。某一些生活的交响,一旦沉淀为石头,风就吹不走了。风吹走的还会再现,比如这天空中的星星。其实风吹走的只是云朵,星星在吐鲁番的上空,流淌成了另一条葡萄沟。在吐鲁番,也许你会有这样的一种幻觉:这葡萄,与这挨着葡萄园的星星,就像是挂在吐鲁番人家的一串串欢声笑语,又像是吐鲁番流年中的那些絮絮叨叨。这样的“絮絮叨叨”,像极了乡愁,甘甜的带着淡淡阳光芬芳的乡愁。那甘甜的哈密瓜也是吐鲁番的乡愁么?是的,是吐鲁番一种沉甸甸的乡愁。想来哈密瓜是一种幸福的声响,因为幸福就是如此沉甸甸的。来源:吐鲁番日报融媒体中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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